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若依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就像被火烤似的滚烫,很想扯去身上那些所有的束缚,但潜意识在告诉她,这一切都是因为她体内的药效发作了,就算真的撕烂身上的衣衫,她体内还是一样滚烫。
当司徒殇抱起她的那一刻,最后的一丝意识完全崩溃,她只觉得她碰到的是一块冰块,能缓解她滚烫身子的冰块,同时体内的炽热更甚,呼吸更加急促,她好想紧紧抱住这冰块。
“嗯……热。”娇媚的声音从那张比玫瑰更加娇艳的红唇发出。
司徒殇温柔的将怀中的女子放在床上时,柔柔道来,“依依,你真的不后悔?”
虽然她说愿意,但他知道,那是因为魅药导致,他疼她,紧张她,那都是因为他害怕失去她,他不单只是问依依,也是问自己,他会后悔吗?不,他从不会后悔。
就像当初在悬崖底救依依一样,他从未后悔过,他更是庆幸那时是他的特殊日,不然他就不会出现在那,更不会遇到依依。
被药效控制了意识的若依无法开口回答他,她不会后悔,只要是他,她就不会后悔。
司徒殇握着那只放在自己脸颊上的玉手,当他看到那上面早已干涸的血迹时,心疼不已,她又弄伤自己了,伸出舌头,舔着上面的血迹。
“恩……”手心传来一阵酥麻的感觉,让她忍不住轻声娇声着。
玉手直接勾住司徒殇的脖颈,而后直接覆上那性感的薄唇。
这虽不是他们之间的第一个吻,却是她第一次主动吻他,可惜是在这种情况下,不过他的内心还是有一丝丝的满足感。
她的主动,她的香味,她的甜,让他极力压制体内的欲望也开始慢慢瓦解,最后干脆直接拿回主动权,并加深了这个吻,与那香舌纠缠着……
“乖,叫我殇。”司徒殇诱惑哄道。
“司徒殇”
“殇”司徒殇邪邪一笑,手中的力道加深了几分。
“啊……殇,殇,殇”
“乖。”司徒殇宠溺一笑。
俯身压下,含住那娇喘的红唇。
……
心儿并没有直接离开,而是尽职的守在寝宫外,她担心会有人来打扰主子和小姐,就在她刚踏出院子便见急速而来的端木凌风。
“端木公子,主子和小姐现在不太方便,主子也不希望现在有人去打扰他们。”心儿恭敬开口道来。
“恩?若依身子无碍吧。”端木凌风停下脚步缓缓道来,唐心在这,那若依身子应该没什么大事了。
“有主子在,小姐会没事。”她终于知道前些日子,主子为何会不一样了?原来是因为主子已经爱上小姐了,只是主子不知道自己的心意,不知道自己已经爱上小姐了。
而且小姐蛊毒发作时,如若不是银绒和白虎刚好将千年冰蟾蜍带回来,主子定是打算亲自前往那崖底的寒潭取千年冰蟾蜍,否则主子怎会说让他们照顾好小姐。
这些时日,她在小姐身边伺候,她觉得小姐是最适合主子的,似乎小姐也爱上了主子,只是他们都不知道。
不过,今晚过后,主子和小姐的感情定会加深,一想到这,心儿真心为主子和小姐感到高兴。
“什么事能让你如此高兴?”唇边的一抹笑意,让端木凌风不仅好奇问道,原来这唐心也会笑。
“没什么。”
“衡王妃身上的情毒是你下的吧,还有她身上的药包也是你放的吧。”当衡王妃走上舞台开始弹琴时,他便闻到一阵奇异的花香味,味道虽极其的淡,他还是闻到了,那正是情毒的香味,而情毒是唐门的毒药之一。
不过掉落在地的那包魅药却是普通的魅药,只要在药铺都能买得到,不过直觉告诉他,那药包是眼前的女子故意放在上面的。
“回端木公子,属下也只是在执行主子下达的命令。”
“我猜也是。”只有殇才能命令心儿,不,现在应该多了若依,堂堂的唐门未来门主居然甘愿为殇做事,连他都想不透这中间的缘由。
他虽和殇是好友,殇的所有事,他并不是都知道,比如殇真正的实力,他至今都未能完全看透。
而后,心儿和端木凌风也只是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。
……
宴会上又持续了一个时辰后,司徒天麒见要公布的旨意已经宣布了,而且殇儿和小依依也已经离去了,还有,自从端木凌风提到南越国时,他的心情也早已没了,便提前宣布结束宴会。宴会散去后,百官们纷纷小声议论着今天晚上所发生的一切,想不到今年的同庆日,却一连发生了几件大事。
肖宰相被撤职,连同一族都被罢免,同时,皇上册立焰王为太子,并还决定了三个月后将皇位传给太子。
太子尚未登基,皇上就已经开始铲除会对太子不利的官员,开始为太子铺路了,看来他们为了自保,必须看清局势,否则,肖国强的下场便是他们的下场。
还有的就是,未来的太子妃居然是死而复活的离国小公主,更重要的是这未来太子妃还隐隐透露了离国的先皇并非是病逝的,好像这中间什么内情似的。
不过,他们只要站好自己的立场,定能安然无事。
“庆王,请止步!”司徒杰起身并喊住打算离开宴会场地的慕赫斯。
“衡王有话直接说。”慕赫斯一如以往的温润,不过此时他眼底的寒意泄露了他温润的外表。
“庆王可想让小公主跟随庆王回国。”虽不知道眼前这人是不是那晚的黑衣人,但能看到司徒殇最心爱的女子离开他,他很乐意帮忙。
“谢衡王好意,既然本王小妹不舍得和贵国太子分开,本王亦不会强行分开他们,告辞了。”慕赫斯淡淡笑道,此人如何打算他自然清楚,不过他的事不需要别人插手。
司徒杰看着那道消失在黑夜中的身影,眼中迸出怒火,好心当驴肝肺,不过他肯定了一点,这个庆王并非是那晚的黑衣人。
那黑衣人到底是谁?他为何会知道那女人的身份?又为何要自己在今晚的宴会上揭穿?不过,不管他是谁,只要能让自己的双腿好起来,就够了。
想不到父皇居然会册司徒殇为太子,而且三个月后就让他来继承皇位,父皇,既然你从未将我视为皇儿,那也莫怪我不把你视为父皇,狠戾的双眸闪过一丝的阴毒。
慕赫斯刚离开宴会场地,一黑银便忽的出现并恭敬道来,“王爷,杨一被焰王的人所杀。”
“恩。”杨一便是易容成他模样参礼的男子,今日杀他替身,明日便是去他性命吗?司徒殇,你是在向我示威吗?你以为我会任由着你来取我性命吗?慕赫斯那张冰寒的双眸尽显戾气。
“王爷,那我们是否还需将公主带回国?”黑影继续开口道来。
尽显戾气的双眸眯成一条线,薄薄的唇紧紧眯着,许久才缓缓道来,“既然本王无法带她回国,那就让她自己主动回去。”
慕若依,你想查清真相,好,那就让你查,唇边勾起一抹冷笑,“吩咐下去,明日启程回国!”
“是。”
……
“太子……”
“去查,那女人体内的毒蛊究竟是何人所为?”百里辰喊声说道,南越国的蛊毒,想不到失传已久的南越国的蛊毒又一次出现了,而且还是在慕若依体内出现。
“是”
“还有,去查查唐门到底和司徒殇有何关系?”衡王妃所中的魅药是唐门的情毒,肖宰相一组被撤职,明显是司徒殇暗中所为,这唐门和司徒殇到底有何关系?难道唐门的人也甘愿为司徒殇做事?
“唐门?属下遵命!”流云稍稍惊讶并领命快速消失在黑夜中。
天色渐渐翻出鱼肚,金黄色的圆球也渐渐从东方升起,五彩的霞光穿透云层,照射着大地。
熟睡的人儿皱了皱眉头,好像有什么东西压着她似的,挪了挪位置,好像压着她的东西也跟着挪了挪,还有,她全身怎会如此酸痛,而且四肢好像没什么力气,忽的,昨晚的一幕一幕闪现在脑海中,她……她和他……
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身子,当他摸到身上的衣衫时,悬在喉咙处的心也稍稍落了下来,等等,这是什么?手,只是谁的手,好像身边还躺了个人。
猛的睁开双眼,入眼的是那张带着邪魅笑意的妖孽容颜,再结合脑海中的画面,昨晚,她……她真的和他……可是她身上有衣服啊,就连他也是。
“依依,你醒了。”带着几分魅惑和几分柔情的声音从司徒殇的口中吐出。
“你……我……”她想问的是,他们昨晚到底有没有那个爱爱,她只记得他要自己唤他殇后,后面所发生的一切她都不记得了,无论她怎么想就是想不起来。
“依依是想问我们到底有没有……”司徒殇将最后的几个字在若依耳边轻声笑着道来。
虽此时的她看不到自己的脸色,但若依她知道,现在的她整张脸定是都红了,这男人就不能说得委婉点吗?硬是这么直接说出。
“如果我们没有,那你体内的合欢散又怎会没了。”看着那绯红的脸色,司徒殇很想上前咬一口,实际上,他确实也这样做了。
“恩?”抬手摸着被他咬的地方,她的那颗心又开始砰砰的跳着,昨晚他们会如此亲密并爱爱,那是因为合欢散,可现在的她可是完全清醒的。
那双独特的眼眸尽显柔意,性感的薄唇抹上宠溺的笑意,他早上睁开双眼时,看到熟睡中的她,还有他留在她身上的痕迹,他的心满满的,同时他也明白了,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害怕失去她,为什么只会对她好,为什么自己会如此多变,原来自己真的如风和父皇所说,自己有心了,空了多年的心又回来了。
或许说,当年第一次遇到依依时,他的心就已经落在她身上了;依依的离去,他的心也跟着离去,当依依再次出现,他的心也回来了,他的心一直以来都只因依依而存在。
其实昨晚他最后还是控制了自己的欲望,因为他不想依依只是因为魅药才会和他爱爱,他想要的是依依的心,他想要的是他们的第一次爱爱是留在依依爱上他后。
“喂,司徒殇,你可以起来吗?你压着我很重,知不知道?”他再不起来,自己就要被他压扁了,若依喘着大气后开口喊道。
司徒殇微微撑起自己的身子,带着几分的诱惑的语气开口道来,“殇。”这女人又忘了,他还是喜欢从她唤他殇。
“恩?”迷惘的双眸对上那双勾人心魄的眼眸,他说什么?
“依依,不要再连名带姓的唤我,我不喜欢。”
“啊?”她以前不是一直这样叫的吗,这么这会他不喜欢了,以前怎么不说,而且她干嘛管他喜欢不喜欢。
“乖,我喜欢你唤我殇。”司徒殇柔声哄道。
“呃……司徒殇”
“殇”
“小殇殇,我觉得这个挺不错的。”小殇子,小殇殇,会不会有人以为他们会有什么血缘关系?呵呵,玫瑰花瓣般的唇微微勾起淡淡的笑意。
“女人,你很不听话。”
话音落,四片红唇贴在一起,灵巧的撬开贝齿后,舌尖立即探了进去,吸吮着属于她的蜜汁,并已那香舌纠缠着……
司徒殇感觉到若依的迎合,心一喜,加深了这个吻,同时他感觉到自己的身子愈发紧绷,不过,最后他还是用那强大的自制力忍了下来。
“女人,下次我可不能保证能继续忍下去了。”司徒殇低沉的声音酝着强大的欲望,昨晚如此,今日亦是如次,他真的怕他等不了让她爱上他那一天就会要了她。
若依一脸迷惘的看着从她身上下来并躺在一旁的男子,忍下去?顺着他的视线看下去,顿然脸色绯红,原来他说这个。
“女人,不要在这样看我,你可知道这样的你很容易让男人想吃了你。”特别是现在的他,不过,他还没说出口。
“呃?哦!”若依并不是很懂司徒殇的意思,不过她知道现在她应该起床是最安全的。
就在若依想起身下床时,她却忘了自己的四肢还是有些无力,就在她双脚刚着地,就因双腿无力,身子一软,直接往前倒去。
不过她摔倒的地方不是那硬邦邦的地面,而是软软的怀抱。
“女人,你是想投怀送抱吗?”一道调戏的声音从头顶上传来。
“我只是饿了,双脚才会使不上力。”昨晚魅药的药效到底有烈,居然能让她如此无力,还是说她全身无力并非是魅药的药效,而是昨晚他们太……
眼角瞄了一眼抱住自己的司徒殇,她怎么发现他的侧脸更加迷人呢?甩掉心中的想法,迷人?她怎会觉得他迷人了?难道因为昨晚他们爱爱了,她就会喜欢上他了?不不不,不会的。
“吱吱”小殇子的声音打断了若依的沉思。
“饿了就去吃早膳。”司徒殇放下若依的身子,并拿起一套白色衣裙帮若依穿上。
“呃?我自己来。”看着那双细长的指尖伶俐的帮自己穿戴着,心虽是暖暖的,但还是有些怪怪的。
“你里面的里衣都是我帮你穿的。”昨晚她药效过后,如若不是他帮她穿上了里衣,他很难保证他一向自以为傲的自恃力会在她这破功。
脸色绯红,虽猜到身上的里衣是他帮自己穿的,可是从他口中吐出时,她的心还是在砰砰的跳着。
“走吧!”穿戴好衣衫后,司徒殇牵起那只柔柔的玉手往寝宫外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