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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如此鲜活生动的一个人，不是满身是血的尸体，不是只会喘息不能说话的人偶，是一个真真实实的人。
林婉如伸手，抚上他的脸颊，感受着他的体温，不觉就有些热泪盈眶。
“呆子？”
唐衔反手抓住了她的手，笑着点头：“是我。”
许是阳光有些刺眼，竟让她眼前模糊。
沈尽言眸子暗了下来，攥着马绳的手摸摸收紧，一言不发的调转马头走了。
风月正好，山河无边。
天下未定。
建安城，宋府。
一脸色苍白，身子孱弱，却难掩风姿的妇人立于书案前，在奋笔疾书着，她咳了太多次，旁边的人仆人都看不下去：“大夫人，你这是何苦，找个人代笔不就完了吗？”
程月似是没听见一般，继续在宣纸上写着，直到落下最后一笔，仔细检查完，才回到：“宋郎只认我的笔迹。”
一边说着，一边把信折叠着，放于信封中封印，窗外一阵风吹来，又带出几声轻咳，程月把信递给旁边的人：“差个靠得住的人，快马加鞭，把信亲自送到宋郎手中。”
“诺。”丫鬟只得拿着信，恭恭敬敬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