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刚出了门,却不是去找人,而是七拐八拐,到了方凝的院子里。
程月看人走了,书房内只剩她一个人,才放松了些,做到了凳子上,从厚重的宣纸下裁下一角,用娟秀的小字写完,把东西卷起来,对着窗边吹了口哨,不多时,一只白鸽就飞了过来,乖巧的立于窗头。
程月把信绑到鸽子腿上,爱怜的抚了下它的毛,才放手让它自由飞翔,看着消失在一片孤远天际中的鸽子,程月眼中盛满了各种复杂的情绪。
鸽儿,但愿你能把蓝儿的消息,和京城的情况,都一一告于宋郎。
宋府凝脂院,方凝打开了那丫鬟的信,越看眉头越紧,最后目光缓缓落在了那个准备讨赏的丫鬟身上,笑道:“这信,是夫人亲手交予你的?”
“正是,夫人还特意嘱咐,要找个信得过的,送到将军手上。”丫鬟喜滋滋的,觉得自己立了大功,一点也没有注意方凝笑容里藏着的狠毒。
方凝冷笑:“来人,把这个卖主求荣的东西给我拉下去,仗责五十,死了拉去喂狗!”
那丫鬟还沉浸在自己当了功臣得了赏钱怎么花的美梦中,被这个一个变故打的措手不及,直到被人抬出去,按在板子上,才反应过来求饶喊冤。
可能致死她都没想明白,到底那里出了差错。
方凝狠狠的撕烂了手中的信,咬牙切齿的说道:“蠢东西,早就被发现了,还在那里沾沾自喜!”
太阳被云遮住了几分,丫鬟的声音很快就没了。
太阳在一点点西沉,月亮上升,昭告着暗夜的来临。
边塞苦寒,最近战事吃紧,他们走了最近的路,一路上风如刀般割在脸上,林婉如觉得自己的脸已经失去了知觉,山路险峻,一个不小心就会从道上掉下去